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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官若顺势挽过凤堇的小臂,贴在她耳畔窃窃私语。

“我正是为了这事来寻殿下的。”

“不知殿下是否得空,随我去天牢里走一遭?”

紧接着,她又故意拔高声调,像是在特地说给外头的人听。

“奴婢奉陛下旨意,前往德夫人处侍奉,凤栖宫不日便会落锁封宫。因此想来问一问殿下,是否还有什么落在宫里未带走的物件,奴婢回去收拾妥当,着人给殿下送过来。”

凤堇虽不解其意,但多年相处,自然也有些默契,很快便接上了话。

“本宫记得也不大清楚了,左右今日已在崇文馆那边告了假,等下本宫便随你回宫一趟,顺便探望父皇。”

她这话音刚落,就听得门外有侍女高声问询。

“殿下,可要即刻备车?”

凤堇当下便冷了脸,唤那侍女进来。

“本宫不是吩咐了你们都下去吗?为何你还守在门口?”

侍女仓皇跪下,辩道:“启禀殿下,这是驸马的意思。”

“入府当日,驸马便再三与奴婢们立规矩,要奴婢们尽心侍奉公主,无论何时,都至少要有一人在公主身旁待命,不得有误。”

凤堇这才想起,自她成婚后,再未独自去过什么地方。

她身为金枝玉叶,出门有贴身侍女随行,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

因此,她也从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。

可今日……

她几乎等同于每分每秒都在他人的监控下生活,日日夜夜,无一例外。

“是驸马的吩咐?”

凤堇仍有些不相信,然而侍女的再三确认打破了她最后的幻想。

上官若觑着她的神情,主动替她问着话。

“那驸马可有经常找你们询问殿下的行踪?”

侍女思索片刻,摇头。

“倒是没怎么问过。只是偶尔几次回府未见到公主时,会问起是谁随侍殿下左右。”

依着侍女的话来看,似乎驸马爷只是有些过于关心自己的妻子,而不是有意派人盯梢。

凤堇的脸色稍缓了缓,悠悠开口:“你下去备车吧,本宫这里有若若陪着,也不算你们有违驸马嘱托。”

侍女应声而去,不多时,便回来请凤堇与上官若一同乘车入宫。

车马一路疾行,才走出半刻钟,便被另一辆不甚起眼的马车拦住了去路。

“公主凤驾在此,何人竟敢如此冲撞?”

上官若听到车夫的怒喝,掀开车帘一角,往外瞥了一眼,眸中疑色窦生。

“殿下且先坐着,容我出去看一看。”

上官若款款下了马车,走至对方车前盈盈一礼。

“奴婢见过睿王殿下。”

公主府的车夫听见睿王二字,方才嚣张的气焰顿时消失,赶忙跳下来跪着向车内人行礼请罪。

“咳咳……”

随着一阵轻微的咳喘,车帘被人掀开一条小缝,里面躺着个拥被披裘的男子。

这是上官若第一次见到凤弈,这个在原着里几乎没什么戏份的男N号,凤堇的四皇兄。

“上官姑娘请起。”

他的声音极轻,说得又极慢,仿佛每说一个字,都会耗掉身上大半的气力。

“奴婢听闻殿下身子一直不好,怎得今日倒有兴致出门了?”

“本王刚去看望了父皇,正要回府,不想正巧在此处碰见了皇妹和姑娘。”

上官若抬头瞧了眼天色,“眼下时辰还早,殿下回去,还能歇个回笼觉。”

说着,她微微侧身吩咐车夫,“将咱们的车往边上赶一赶,让睿王殿下先过去。”

“不急,”睿王先是抬手制止,继而道:“本王近来少眠,醒得也早,回去也不能再睡,还是让皇妹先行。”

车帘随着他的话落下,睿王府的车夫很快便驾着马靠在了一旁。

“奴婢替公主谢过睿王殿下。”

上官若不动声色地向睿王一拜,再站起时,手心里已握着个叠起来的纸条。

待她回到车里,凤堇瞧她面色不对,急切地起身迎向她。

“怎么了?”

上官若摊开手掌,“睿王殿下留的。”

两人将纸条打开,上头却是贤夫人的字迹。

“请公主至甘泉宫一叙。”

凤堇讶异道:“贤母妃与我一向往来不多,怎么偏在此时邀我入宫,还劳动睿王兄悄悄传信?”

上官若暗自揣度着贤夫人的用意,却始终不得其解。

“我也不知夫人是何用意,等下咱们入了宫,殿下寻个由头去夫人宫里走一遭就是。”

“真的要回宫?你方才不是说要去天牢吗?”

上官若盯着纸条上的小字,“我总觉着,贤夫人此时跳出来,就是不想让殿下入天牢。”

“昨夜乾宁宫走水,陛下允我主审月川,贤夫人想必已经知晓。”

“或许,她正是料到了我会来寻殿下与我一道去见月川,因此才趁睿王进宫之际,托他捎信出来。”

凤堇一时跟不上她的思路,“贤母妃为何要这样做?”

上官若将纸条揉作一团,随手揣进袖中。

“卫府祖上,不是住在永嘉吗?”

“传闻中,那位江渚第一女剑客,便是出身永嘉城。”

凤堇与上官若一路来到甘泉宫,尚未进门,便嗅见一股浓浓的药香。

院子里并无人守着,上官若引着凤堇往正殿走,才走出没两步,就见云岑端着个笸箩从偏殿出来。

见是公主驾到,宫女忙将手中物什放下,上前向她见礼。

“奴婢不知公主过来,未能相迎,还望殿下恕罪。”

“不必多礼,是本宫来得突然。”凤堇和颜悦色地让云岑起身,又问:“本宫听闻昨夜宫中走水,贤母妃可曾受惊?”

云岑一边引着她往里走,一边道:“有劳殿下记挂,我们娘娘无碍。不知殿下今日过来,可是有什么事?”

上官若眉头一挑。

云岑自小就跟在贤夫人身边,是她身边最为倚重信赖之人。

难道连她都不知道,凤堇是应贤夫人之邀而来?

凤堇面上丝毫未露端倪,“倒没什么大事,不过连日来本宫困于暑热,身上起了些红疹,又不便让太医来瞧,因此不得不前来叨扰母妃。”

云岑听罢,微笑以对。

“那殿下可算问对人了。”

“我们娘娘从前在南方住过,最擅长的,便是看这些热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