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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芸向板儿陈述了事情经过,并说衙门仵作查验了来福尸体,查验结果非外伤所致,怀疑是过度饮酒致死。

酒本身无毒,如果府衙公正审案,酒肆众人应不至于担责,就怕来旺买通衙门,有人暗中做手脚,以致枉法裁判。

板儿听贾芸此言,暗忖来旺混迹京城多年,手中不缺银两,必然从中作梗,到头来芳儿和他都难逃干系。

幻想不得,侥幸不得,只能往最坏处想,往最好处做。

贾芸告诉板儿,因为是死亡案件,通判审理,府尹会亲自过问。

顺天府府尹名叫贾化,字时飞,别号贾雨村。

贾雨村原系湖州人,生于仕宦之家,考中进士,升为知府。

后来,因贪污徇私、被革职,受聘至林如海家,任林黛玉的启蒙老师。

贾雨村借与林如海的关系攀附上了贾府,在贾政的帮助下,他又官复原职。

因王子腾提携,贾雨村曾补授过兵部大司马,协理军机,参赞朝政,后受金陵甄家大案牵连,降为顺天府尹,监管税务。

听贾芸说,贾雨村与大观缘老板冷子兴素有渊源,来往密切。

既然如此,第二日一早,板儿与石头轻装简行,前往大观缘古董行拜见冷子兴。

来到了大观缘,先见到玉娘,彼此拜年后,板儿简单说明来意。

玉娘听说来旺的儿子来福醉酒死了,不免感慨善有善报,恶有恶报,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,只是别连累好人。

恰好冷子兴这日没有外出,玉娘上楼请来了冷子兴。

板儿和石头与冷子兴见面,彼此拜年,一番客套后,板儿说明情况,恳求冷子兴帮忙。

冷子兴得知此事,深感意外,言道:“我和顺天府尹贾大人说来是多年故交,这位仁兄可谓几经官海沉浮,曾经官至知府被贬为庶民,后又官复原职,这又前放兵部,后降府尹。

“雨村大人落魄之时与我来往甚密,官越做越大,彼此倒生分了,现在还好,他从兵部大司马降为顺天府尹,偶尔闲暇来我这里坐坐,发发牢骚。”

板儿闻听冷子兴如此说,看来冷子兴与顺天府府尹贾大人的关系蛮有把握。

“冷老爷与府尹既然是故交,私下交往甚密,想必府尹大人会给冷老爷面子,事关重大,结果难料,晚生恳请冷老爷从中帮忙斡旋,板儿不胜感激。”

“贤侄这话就外道了,冷某没有不帮忙之理。”冷子兴道,“只是依我看,这件事即便官府追究,与贤侄和你酒肆的人似乎都没什么责任,犯不上找府尹通融。”

板儿却道:“这事或与我们没什么责任,但毕竟死了人,与我们有关联,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,不妨花钱免灾,该如何与府尹大人通融,但请冷老爷直言不讳,板儿照办就是。”

“这倒也是,”冷子兴顿了顿,手捋须冉道,“实不相瞒,贾大人看中了我这里的一幅藏品,你道是什么,乃是唐伯虎的花鸟画《枯槎鸲鹆图》,我要他二百两银子,他舍不得出。”

板儿听出了冷子兴的言外之意。

“既然如此,不如板儿将这幅画买了,就烦劳您送给他,只要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也无所谓吃亏。

捕快在到处捉拿我,我明日准备主动去府衙投案,争取换回无关人等,斡旋之事就拜托冷老爷费心,诸事我让石头与您联系。”

板儿说完,掏出二百两现银存票递给玉娘,“这是泰和钱庄的二百两现银存票,请冷老爷收着,事后板儿再来答谢。”

“用不着二百两,”冷子兴收下存票,又退还板儿一百两,“若是贾大人,我收他二百两不多,既是贤侄花费,我只收你一百两本钱就成。”

“这如何使得,您先收着,多了就当我孝敬您的。”

板儿怎肯收回,冷子兴执意将一百两存票塞给了石头。

“你我之间何谈孝敬,我冷某人阅人无数,贤侄虽然年轻,为人之道和所行之事,冷某无不佩服,早晚必成大器。

冷某有幸与你成为忘年之交,以后少不了有仰仗你的地方,现在能为贤侄做点事情,全当是感情投资,积点恩泽。”

板儿道:“冷老爷言重了,板儿何德何能,蒙老爷看得上,若以后有用得着板儿的地方,板儿肝脑涂地,在所不惜。”

“说笑了,也扯远了,不如这样,我先探问一下府衙的口风,若啥事没有,不过花个饭钱,若有事,我就做主帮贤侄疏通疏通。

烦劳石头贤侄这几日常往我这里跑几趟,也好把握,若没闲暇,我让玉娘与你联系。”

如此,板儿和石头谢过冷子兴,又前往北靖王府,因为万儿被羁押在案,这事不能不告诉若茗。

若茗得知此事,心急如焚,恳求王府里的长史官帮忙过问。

南烧锅坊酒肆闹出这么大事,板儿不能不去告知钱府,钱老爷知道后很气恼,埋怨板儿弄两个女人来酒肆有些过火,不成体统。

事已至此,平夫人征求钱老爷同意,命管家出面斡旋,并指示管家和板儿到死者家祭奠,即便无责,也要尽量息事宁人。

一切安排妥当,板儿到死者祭奠,见到了来旺和来旺媳妇,只是没提起故人关系。

来旺和来旺媳妇和彩霞情绪激动,一口咬定是板儿的人有意害死了他们的儿子。

板儿不做解释,只问死者家属有哪些要求,来旺和来旺媳妇扬言要芳儿以命抵偿,要南烧锅坊倾家荡产。

板儿理解死者家属的心情,并不争辩里表。

离开死者家,板儿安排石头全权负责生意,酒肆被封期间,南烧锅坊生产的酒照收不误,另租个库房,装坛储存。

安排停当,板儿准备去顺天府衙门主动投案,想以己之身换回无关人等。

石头有些按奈不住,对板儿做事很不理解。

“板儿哥,按理我不该干预你做事,可是我实在不理解,来福那小子不知量力,自己喝死了,与咱们酒肆有什么责任?

算来为这事咱们花了二百两银子,还欠着冷老爷人情,这钱花得不值我也认了,只是你不该去自投罗网,这不是自找苦吃吗?”

板儿解释这么做的道理:“你说的不是没道理,但道理有时候是说不通的,你心疼花冤枉钱我理解,可是你想,咱们赚钱目的是什么?赚了钱不花是钱奴,花钱有道才是钱主。

这么说吧,人人都羡慕帝王将相指挥千军万马,争霸天下,咱们生意人做不成帝王将相,但可以掌控我们手里的钱,让这些钱变成我们的将士,使好了照样可以所向无敌,为我们开疆破土。

有道是千金散尽复还来,表面看我们花的是冤枉钱,又怎知不是在别人手上给我们攒着呢?说不定咱们不经意舍出去的钱,就会鸡生蛋,蛋生鸡,鸡再生蛋,或许有朝一日,咱们的一滴水,人家会涌泉相报呢。”

石头挠头,“你也不用给我吃宽心丸,我怎么听着都像笑话。”

“你现在可以当笑话听,不过,慢慢就会验证,满天都是小星星,白天看不见,只有晚上才能看得清。”板儿道,“做事必须有担当,逃避不是办法,我去衙门不是自找苦吃,是为把事担下,换回无关的人,也是为早点结案,你只管看好生意就是了。”

石头无奈,眼睁睁看着板儿去了顺天府衙门。

且说板儿一到衙门,自称是南烧锅坊酒肆主人,顺天府衙门当即将他羁押候审。

因为有各方斡旋,初步审查之后,府衙放回了林掌柜、万儿和伙计,只留板儿和芳儿听候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