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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8小说网 > 其他类型 > 暗寻觅踪 > 第295章 阻止设陷慷慨陈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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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刘主席不愿意父亲去台湾呢?很显然,他不愿受蒋总裁控制,他和蒋不是一条心。而田汝真希望、甚至是要求自己帮助刘老太爷。

组织上对自己的要求,没有明确说服从田汝真的领导,但命令自己配合田汝真,协助201军起义,实际就是由田汝真掌握全局。同时,又给了自己一定灵活性。组织上相信田汝真能组织好,也相信自己能全力配合好,这应该是对哥俩的充分信任。

无疑,阻止刘老爷子去台湾,对201军起义有利。但这里面是不是别有含义,在下一盘更大的棋?赵启山开始思考着。

自己被困在上海,回不去201军,到底是因为刘老太爷,还是保密局不信任自己,要想撤掉自己?或者像田汝真怀疑,要一箭双雕?这时候换人,可能性极低,除非认定赵启山有通共嫌疑。

赵启山看清了一点,余萍事件后,敌人没有找到自己是共党的证据。毫无疑问,孙福生会极力把余萍,往自己身上联系,但孙福生越这么做,可能上面越认为他偏执,他的话越没人听信。

“嘭”、“嘭”,响起了敲门声,听这节奏和力度,赵启山知道是警卫古明。

推开门的人,果然是古明,但他身后,跟着沈丘人。进屋坐下,待古明出去后,沈丘人开口说道:“老弟,你好像没有回去的飞机了,用不用我帮忙,给你设计一条航线,绕点路,可以回到大西南。”

赵启山道:“那好呀,但我不知道怎样个航线?”

沈丘人道:“我没什么能耐,就负责运输去台湾的货物。你先飞到台湾,然后飞到广州,那里是往西南运送军用物资的基地,飞西南的飞机很多。”

赵启山心里顿时明白,但还是问道:“就我一个人这样走吗?”

沈丘人回答:“货物运输,可以供人员乘座的位置很少,如果你要带着刘老太爷一起走,我可以再想想办法,合理调配一下飞机上物资,多安排几个人的座位。”

赵启山道:“我来时,刘主席专门交待,指示老太爷年事已高,不能进行任何折腾,他不可以去台湾。我个人做为军人,服从命令为天职,接受局里任何行程安排。”

沈丘人:“我听说老人家要找的医生,现在正在台北,他随机到台北稍做停留,见过医生,就可以和你一起去广州。路途并没有绕多少,这个航线,现在是最便捷的。”

赵启山:“我不会带刘老太爷走的,我要履行对刘主席的承诺。”

沈丘人马上说道:“承诺不是同机去、同机回吗?这不就是履行诺言了吗?”

赵启山脑中画个魂,沈丘人怎么知道“同机去,同机回”,是谁对沈丘人说的?

赵启山平静地笑道:“仁义孔丘消息灵通!的确刘主席说过同机去,同机回这种话,但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,不能绕路,顺路中间停留可以。恐怕去台湾,醉翁之意不在酒吧,刘主席能不明白?”

沈丘人笑了一下,“都是明白人,没有必要拐弯抹角的。我们去见两个人吧!”

“见谁?”

“到那你就知道了。”

赵启山轻蔑地说道:“看来,今天我不和你一起走,还不行了,是强力拘押,还是要逮捕我?”

沈丘人说道:“没有那么严重,我知道你在沈阳期间,受到过两次指控,一次是共党嫌疑,一次是贪污敌产。”

“那你知道这两次,都是谁对我诬陷吗?”

“是谁?”

“孙福生,也就是施东明!”

沈丘人也大感意外,“我听说你们两人关系不睦,但不知道关系这么紧张!”

赵启山边收拾东西,边说道:“我不认为孙福生多么坏,我只说他太偏执,不接受摆在眼前的事实,总按自己的想法,一意孤行,撞到南墙也不回头。好了,走吧,到什么地方?”

沈丘人:“不要这么大的敌意,我只是带你去见两个人。”

“有一个是孙福生吧,另一个是谁?”

沈丘人惊讶,“你怎么能想到孙福生在这里?还是那句话,到那里就知道了。”

出门,古明要跟着,沈丘人担心地看了看赵启山,赵启山对古明说道:“你不用跟着了,不会有事。”

古明不情愿地留下来。

上车后,赵启山闭目养神,也不和沈丘人说,表现得对沈丘人很不满。其实,赵启山在仔细分析这事件的来龙去脉。

沈丘人认为赵启山生气,也不去理他,只管看着前方。

赵启山思考着:难道保密局真的像田汝真说的,要一箭双雕,既要扣押自己,又要把刘老太爷弄到台湾,以刘老太爷来要挟刘主席?

刘主席是老军阀,难道也受到国民党强烈怀疑?或许是蒋、李之间斗法,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吧。但为什么要带走自己呢?

看来,孙福生一刻都没有停止针对自己,余萍事件,孙福生必定向上反应,“诬陷”自己,说孙福生在南京,是赵启山告诉的余萍。余萍是共产党,自己一到南京,马上就找到了余萍,不用怀疑,自己也必定是共产党。

余萍虽然违反纪律,执意要策反孙福生,导致她受伤被捕,但她也没有出卖组织,没有出卖赵启山。

刚才敌人是对自己的试探,自己要配合敌人,把刘老太爷弄到台湾,就证明自己对国民党没二心;否则,也说明自己不可靠,要对自己进行审查。自己应该怎么应付呢?

赵启山绝对不能出卖刘老太爷,把老头哄骗去台湾;也不能硬抗保密局的命令,对这件事件不理不睬。

车很快到了上海保密局,沈丘人把赵启山带到一间会议室,沈丘人敲过门。随着门被推开,赵启山一眼看到了孙福生,他果然在这里。不用说,又是孙福生强烈向上举报自己,把他的猜测,灌输给上面,问题是上面竟然会相信孙福生。

赵启山再看屋里,还有毕站长和童坤。

童坤还没有离开上海,让赵启山感到意外,但想到对自己进行审查,童坤不离沪,也是正常的。这里是自己两任前站长,就差陶站长了,否则自己在沈阳战斗时期的上司,都聚在这个会议室里了。

毕站长见赵启山进来,向门口的卫兵一指,“请把武器交给卫兵。”

赵启山首先从腰间,掏出手枪递给卫兵,然后又从皮靴中,抽出匕首递向卫兵,又摸出两只弹夹,递了过去。

童坤笑着,“一直揣两只弹夹,时刻准备打枪战。”

赵启山淡淡一笑,“在沈阳养成的习惯,很难改掉。”

沈丘人也掏出手枪,递给了卫兵。毕站长一挥手,卫兵出了会议室,关好了房门。

“很久没有见到毕站长了,这次开会,沪杭站一直是徐副站出席,听说毕站长去广州,也没敢向徐副站长多打听。”赵启山轻松地说道。

沪杭统一管理,徐副站长与毕站长一样,都是少将军衔。

这屋里看着孙福生就寒碜多了,赵启山和沈丘人都是上校,孙福生由于受处分,一直是少校。看着孙福生那窘迫的样子,赵启山都想笑。或许,孙福生自己并没有感到不好意思。

毕站长没有理赵启山的寒暄,开口就问道:“赵启山,余萍你认识吧?”

赵启山看了一眼孙福生,“当然认识,上次对我审查时,就提到了余萍,是孙福生大学同学,前相好,也是土匪头子李木心的老婆,据情报说,李木心投靠了八路,后来在与日军作战中阵亡。”

毕站长又问道:“你最后见到余萍,是在什么时候?”

赵启山:“还是上次对我审查时,提到过的,我与孙福生在青岛失联,按约定,我回余家大院等他,那次是最后见到的佘萍。毕站长,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,当时的见面的情景吗?”

“不需要。我问你,在南京时,就是前几个月,你们从营口撤退后,你见过余萍吗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你确定和余萍没见过面?”

“我确定,我没有见到过余萍!也没有人来找过我,提到任何有关余萍的消息。如果说余萍在南京,她看没看到我,我就不清楚了。毕竟,在南京时,我们的地址是半公开的,对共党的情报人员,没有半点秘密。”

孙福生接话道:“赵启山,你就是想说,余萍来找我,是偶然碰到了我,不是你透露给她的呗?”

赵启山:“我是到了201军,才听说你和余萍,在南京见过面。据说孙兄大义灭亲,为党国不念私情,揭发了余萍。你们抓住了她,后来不但让她逃脱了,还搭上了张新白的性命。张新白应该是沈兄的老对手了,在武汉时,双方斗得就你死我活,也被沈兄耍得团团转。看来张新白不但人品不行,干特工也是草包一个。”

孙福生听着赵启山的话,总感觉不舒服,他知道赵启山心眼多,不能跟着他的思路走,弄不好就会被他绕进去了。

“事情怎会那么巧,没有人告诉余萍我在南京,她就能偶然遇到我,还策反我。”

赵启山反击道:“陶站长当年对你的评价,你还记得吗?说你是疑邻偷斧,你现在还是神经过敏。我们从营口撤出,被报纸、电台大肆报道过,引起共党注意,也在情理之中。算了,我现在也懒得与你费口舌,想指控我,拿出你的证据来。我也懒得想,余萍为什么还去找你,是旧情未了,还是别有企图。”

沈丘人笑着插话:“应该说我们孙兄魅力过人,让那个女同学经久不忘。”

毕站长瞪了沈丘人一眼,转向孙福生,“孙队长,我还是习惯叫你孙队长,现在应该叫孙科长吧,你特意从南京来上海,提出扣押赵站长,却只能提供这种猜测性证据。我不能说你对党国不负责任,但你的判断确实很武断,你还能提供新的证据吗?”

孙福生说道:“我没有进一步的证据。当时对赵启山是限制使用,现在虽然级别没变,但位置更重要了。”

孙福生的话,把童坤和沈丘人都逗笑了。

毕站长在东北就讨厌孙福生,现在见孙福生这种孩童般的话,轻蔑地看他一眼,“这些不是你我该考虑的,有意见向上面打报告。”

然后,毕站长面向赵启山,“赵站长,我是否可以向上面汇报,你在南京期间,如果证明与余萍有过接触,不但说明你在撒谎,还可以证明你有重大共党嫌疑?”

“我讲得是事实,我问心无愧。”

毕站长继续说道:“我甚至还可能向上面建议,如果证明你在南京,与余萍会面,在紧急情况下,立刻对你进行制裁,包括直接击杀。”

赵启山轻描淡写地说道:“随你便!但我要强调,必须有真实的证据,可不能像某些人,凭空猜测,就以为发现了新大陆。”

孙福生气鼓鼓地,牙咬得咯咯响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毕站长又说道:“我今天找你来,并非仅为孙队长的猜测,我想知道,你为什么不想让刘主席的父亲,去台湾?”

这才是今天的重点,赵启山必须直面挑战,必须要理直气壮。

“我反对扣押刘主席的父亲,不管是采取欺骗的方式,还是设陷阱请君入瓮的方式,这些做法都是非常愚蠢的。”

沈丘人道:“我接到命令,就是想办法让那老家伙,自己心甘情愿的去台湾,然后没有飞机离开,让他困在岛内,在岛内可以自由活动,并非扣押。”

赵启山:“在刘主席看来,这些都是一样的。刘是省政府主席,手上不仅有新组建的201军,还有众多地方部队,大量警察。到目前为止,没有表现出任何对党国不忠,也并非关键决战时刻。起码对刘主席的省,还没有到与共军对峙状态,没有必要采取这种人质威胁手段。特别是刘主席专门招见我,让我和他父亲,同机去,同机回,还明确强调,不能去台湾。”

沈丘人:“不去台湾,不正说明刘主席心里有鬼吗”

毕站长问道:“你认为刘主席为什么要这样?”

“主要是对蒋总裁不信任,”赵启山扫视一遍众人,继续说道:“他们之间不和,也不是一两年了,根深蒂固的矛盾,时时刻刻的防范,现在共军大敌当前,本应精诚团结,还搞这些兄弟阋墙之事。”

沈丘人:“这是命令,我必须要办。”

赵启山寸步不让,“我没有接到这种命令,反而是刘主席特别叮嘱,以对我信任的态度,委于使命。”

这时,童坤也说话了,“你可是保密局的人,不是他地方军阀的手下。”

赵启山:“那就别让我去201军,重新换人过去。我在201军一天,我就要综合考虑,要拉住刘主席,而不是胁迫刘主席。在我看来,刘主席还是认真准备,胆敢与共军拼死一战的人。”

童坤:“难道他不是胸无大志,卧榻抽鸦片之人?”

赵启山:“是不是你说的这种人,我不知道,但他组建新部队,督促练兵,准备与共军开战,我是亲眼所见。”

毕站长又说道:“这么说,你将执行刘主席的嘱托,阻止刘老太爷去台湾了?”

赵启山点头,“只要把我调离201军,谁愿意对这个老爷子干什么,就不关我的事了。”

赵启山几次以辞职、撤职相威胁,就是知道,现在保密局是来不及换人的,也根本换不了人。